张跃云紧接着追问乐正冈:“陷害汝之官吏名唤为何,可知否,无惧,告于我,何惧乎?”
乐正冈听到这话,却是颤颤巍巍:“同知大人恕罪,囚奴不敢多嘴。”
“汝何惧乎,凡牢狱之人余皆令其出矣。”
没想到,乐正冈却是颤抖地更加厉害了,只是一个劲地摇头。
张跃云有些诧异,走出了监狱。
他开始翻阅监狱所有的登记信息,最终发现有一个牢头竟然是越人。
张跃云吩咐人秘密喊来那个牢头,那个牢头长得很难看,说话带着一点南方人特有的蛮劲。
“汝为越地之人?”
“然也,同知大人。小人名唤贾治。”
张跃云看那人面不改色,心里竟是有点喜欢,继续问道:“汝本乃一越人,来此北方边疆,岂无不适之感?”
原来此人祖上本是南方知州,官位调动,后来家庭没落,就在本地留下做了个小官。
“先任县令之亡,汝知情否?”
那贾治愣了一下,随后摇了摇头:“小人久看守于此,外面之事实无从知晓。”
张跃云点了点头:“汝可知那乐正冈之事?”
“据说此人为人陷害,困于此地,然小吏知之甚少,实不敢言。”
张跃云诧异地看了看贾治,然后转身离去。
云顶天走了过来:“贤兄,有何进展?”
那张跃云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本以为逐渐清楚的线索到此又混乱起来。
到底是内鬼从中作梗,还是越人从外起乱?
张跃云突然想起来贾治说的话,迅速写了一封书信,命令最机灵的小吏连夜快马送去知州那里。
随后,张跃云命令封锁本县。
就在此时,皇帝委派的县令已经到了。
此人名叫林峰,是辽西人,政绩卓著,据说清正公廉,善于观察。
林峰到了之后,双方坐定,张跃云把先任县令被杀案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他。
林峰听了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。林峰当初也判了不少案件,可是目前的证据显然还不足以定下结论。
不久之后,知州的书信也到了。
原来,张跃云向上递上的文书是请求调查贾治的祖上
贾治的祖上是大司农,在任期间也是恩惠百姓,深得人心,是南方的一个州考了许多年才出现的知州,随后因为政绩很好连年升迁当了大司农,但是因为前朝巫蛊大案被诬陷而死,后人无才无德,所以被贬,再回来就没有音讯了。
张跃云又把乐正冈喊了出来:“汝可闻牢头贾治?”
那乐正冈点了点头:“贾牢头之善也可谓极也,方我困厄,散其家财以养囚,凡囚奴皆仰首而慕之。”
张跃云听了这话,忧喜参半。
张跃云无奈之下,回到了县令的府邸,此时,林峰正在翻阅公文。
“林县令,可有何发现?”
“于卷首,一暗色条纹。”
张跃云听了,慌忙跑过来,看了一眼。
卷首之上,有一隐隐约约的条纹。
那么这条纹究竟是什么?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