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仆朝着张跃云拜了几拜:“小人实怜尚书为人构陷,心中愤懑,方才有所得罪,还望大人勿埋怨尚书大人。若有得罪之处,责骂小人便是。”
张跃云有些好奇这尚书为何所拥护者甚多,开口问道:“汝起,吾有一言相问,尔等何故敬重尚书如此?”
那小仆言:“尚书待人宽仁,凡有下人为错事者,皆宽而待之,下人皆乐为其用。”
“举烛者何人也?”
那小仆用左手指了自己:“小人实为举烛者,然不知大人所问者为何事?”
“可有其日,汝主在内,汝举烛其外?”
那小仆细细思索了一阵子,点了点头:“实有此事。”
“可曾伤及书页乎?”
那小仆想了想,一拍脑门:“小人深知此事,然其典籍者非小人任己之意而伤也。”
“缘何?其烛火岂非君所持乎?”
“是则是也,然方此之时,一盗贼翻墙而过,小人惊,魂惊肉颤而烛火摇曳,故急以手击之。”
说完,那小仆伸出右手,右手上面确实有一处伤痕,看起来还是新伤,虽说比较轻,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出来。
张跃云点了点头:“依汝之意,寻那盗贼则此案可破,是否?”
小仆忙着点了点头,取出一张画图:“那贼匆忙而左臂为梁上重木伤,故踉踉跄跄,小人画图在此。”
张跃云接过那画图,看了两眼,走出了天牢,喊来云顶天:“君其为我寻此人,吾有言问之。”云顶天看了看画图,带着几个人搜寻去了。
张跃云这边回到了尚书之府邸,在那府邸之上,确实有几块砖瓦明显不正,被人踩过似的。
张跃云喊来几个打扫的奴仆:“汝且不知否?砖瓦之分离,屋舍之不固。”
奴仆听了这话,点头连连,忙着想上去打理。
张跃云却是摇了摇手:“且慢,方今大案未破,此砖瓦未可动也。”
几人停下手来。
张跃云继续翻查尚书的文件,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火痕,很明显,那火痕已经有所掩盖,但是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出曾经的沧桑。
内门在书案的左边,张跃云站在书案旁边抚摸着那本典籍,陷入了沉思。
就在这时,云顶天冲了进来:“张兄,愚弟已擒那人,静候贤兄。”
张跃云点了点头,回头又看了一眼,去了天牢。
那个人看起来确实不是个好人,贼眉鼠眼,身躯矮小,看到张跃云竟是自顾自地摆弄着地上的矮草。
“汝来,吾且问汝,可曾入尚书府行盗窃之事?”
那盗贼抬起头:“然也,何如?”
云顶天在一旁听了,自然大为光火,就想冲上去扭打这盗贼,张跃云一把拉住:“汝盗窃者为何物?”
“金宝也?”
“文书者何如?”
“如此无用之物,吾取之何益?”
张跃云却是微笑了,让手下看好此人,自己走出了天牢。
这时,原本的晴空万里忽然间云雾缭绕,张跃云皱起了眉头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