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跃云向上报告之后,皇上立刻锁死了天牢,只允许张跃云和大理寺的人来去,其他人等一律封锁。
张跃云紧接着进入天牢,工部尚书官署里面有一个刚来的官员,负责打工部尚书的下手,也是深得信任,掌握了工部尚书府中的很多信息。
等到此人看到张跃云之时,连忙跪在了张跃云的前面:“大人,尚书大人何错之有,尚书大人何错之有!”
张跃云吃了一惊,连忙把他扶了起来:“且慢且慢,你且细细道来。”
那人缓缓站起:“前日尚书大人查阅典籍,觉察物品丢失,急报圣上,不想惹祸上身,反遭其殃。尚书大人何错之有?”
那张跃云心知工部尚书确是冤枉,拉住此人:“汝且宽心,我张跃云于此发誓,定要还那尚书大人公道,否,人神共诛。”
“小人在此代尚书大人谢过大人了。”
“吾且问汝,今日可有鬼鬼祟祟之徒,可有持火入署之徒?”
那人摇了摇头:“小人实所未见,大人有令,持火者无准入署。”
张跃云听了这话,更加奇怪了。既然这工部尚书不让别人带火进去,那丝绸之上乌黑之迹又是何物?
张跃云猛地想到一个问题:“如夜,烛火,何如?”
那人接着解释道:“大人每至深夜,则自举烛火以入,谨小慎微,如履薄冰。”
“可有特殊之时?”
“凡大人业务繁重,则令一小仆持烛入署,以耀室中。”
“大人可有不在身边之时?”
那人想了想,回答道:“此事小人不知,还望大人亲询尚书,便知分晓。”
张跃云赶到工部尚书那里,工部尚书的面色更差了,面貌也更加憔悴,他伸出枯瘦如树枝的手,紧紧抓住张跃云:“大人有何事询问罪臣便问吧。小人怕是时日不多了。”
张跃云看到工部尚书那瘦弱的身躯和已经暗淡的眼神,心中自然是无比难受:“大人宽心,保养身体,小人有一事想问询大人,还望实话实说,也好给大人交代。不知那夜中持火者可日日随于大人?”
工部尚书挣扎着站了起来:“那小厮待我忠厚,与罪臣虽是上下之分,却是父子之情,日日随吾,唯有一日,吾入内室取物,其于外举烛,然不知可为此事?”
张跃云点了点头,安顿好工部尚书,便去找那个小仆。
小仆呢,年纪轻轻,泪痕还在脸上明显哭过不久,看到张跃云时眼中莫名泛起一股杀气。
云顶天想拦住张跃云,张跃云却走上前去,轻轻拍了一下那小仆的肩膀。
这小仆恼怒,不情愿地转过头来:“不知大人有何贵干?”
张跃云笑了起来:“为汝救护大人者。”
小仆有些吃惊,脸上的冷淡却是没有褪去:“汝救汝之大人,与我何干耶?”
“岂忘却尚书大人于汝之恩德乎?”
听了这话,小仆嚎啕大哭。到底是因为什么呢?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