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天地法则
紫妍回到仙门,便恢复到长大时的模样。
她将自己几千年所得,能够恢复灵魂和巩固封锁灵魂消散的神药仙果,以及散发着彩色、能够修复空间的石头,全部一股脑的拿出来,将其摆放着已经石化的云天周边。
“希望这些东西,对你有所帮助!”已经长大的紫妍变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,穿着紫金色的裙袍,头发也变成了紫色,长至臀部。全身紧身的紫色裙袍,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,腰部镂空的设计更是增添了一丝性感,原本背后还有一对紫金色的羽翼,轻轻扇动时,周围的空间发出阵阵涟漪。
可惜被她收起来了,为了方便动用羽翼,裙袍呈现为挂肩抹胸式,将雪白的玉背完全裸露出来。
原本有一个月假期的紫妍,再传授萧炎功法结束后,便没有丝毫兴致玩乐,于是,闷头苦脸的回到仙门。
“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,究竟如何做,才能挽回他的生命?”紫妍疑似自问。
“不知道,也许,随着时光流逝,你们会忘却原来的世界,忘却仙门的一切。”
“那我们所付出的努力,又有何意义?”她们在里面已经渡过近万年了,在那片天地,哪怕她们已经无敌于世,可还是找不到起死回生之法。
“如果厌了、累了,那就歇息吧!没有人会责怪你们。”千域踱步来到紫妍身旁,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。
“或许吧!他明明已故,可每次见到他的分身,便总感觉他还在,只要还有希望,哪怕希望很渺茫,我也要尝试一番,因为有他在身边,我才会觉得自在,虽然我不再年幼,不在被欺负,可心境始终无法突破。”如今的紫妍早已退去当年稚嫩,也很难再有无忧无虑,自由自在的生活。
“嗯~~”紫妍懒散的伸着懒腰,将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,以及紧身裤包裹的浑圆挺翘臀部完全展露出来,圆润娇挺的酥胸被紧身衣蹦的鼓胀起来。
“希望大道对他有用吧!”紫妍终于触摸到那虚无缥缈的大道,实力的极致升华,便是奥意,之后就是法则,凌驾于法则之上,便是所谓的大道。
而紫妍所领悟的法则,第一便是空间,第二便是她与生俱来的力量,空间法则以及力量法则。
不过,很显然,这些还无法具备复活生命的条件。
“千域,如我不幸陨落,便将我置身于迦南学院天焚练气塔深处。”
紫妍说完,来到已经石化四分之三的云天面前,满怀歉意的轻搂着他说道:“对不起,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我不后悔,但你也别怪罪紫妍不再伴随你左右,聆听你的教诲。”
云天一直是紫妍崇拜的人,也是她极为敬重的人,她们初遇迦南学院,他收她为徒,为她炼制好吃的丹丸,让她告别啃咬苦涩的果子。
给她功法,教她修炼,虽然过程很苦,备受煎熬,可她看到自己不断变强,也乐此不疲的修炼着。
万相诀,是她最喜欢的功法,因为很好玩,修炼到极致,可以随意变化宇宙任何种族,将不受制于道。
紫妍毅然跨入属于她的仙门洞府之中。
“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!”千月来到千域身旁,主上亲自授受功法和指点,在所有茫茫宇宙中,亿万种族里,不说凤毛麟角,可一个宇宙只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儿。
“其实,我们又何尝不是,只不过,主上赐予的机缘又岂是那般容易得到的。”千域长吁短叹,她们注定成为俯视亘古的强者,可也必定无比苛苦。
纪元轮回,谁又能一如既往的坚守本心。
垄小志所在的空间洞府。
他原本三妻四妾,早已子孙持世,倒也算不枉此生。
然而,此时的他乌发渐白,五千年前,他带着妻妾远离权贵,归隐山林。
“原来,不死不灭是这般痛苦!”他已经在寻找一切能够续命的灵物,也为她们续命过多次,可惜,药力散尽,终会油尽灯枯。
只能看着她们一个个离自己而去。
故人、亲朋、妻子、儿女一个个红颜白发,魂归故土。
看着安详躺在棺椁的人儿,垄小志亲自找寻风水宝地,安葬,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,垄小志在此地待了十几年,他还有事要做,而现在,他更加渴望将这件事完成,
于是,他走了,独留青冢向黄昏。
缥缈宗,乃玄天大陆七大宗门之一,唯一一个以女子为首的宗门,其中,备受瞩目的,还是异军突起的七仙之首——露淋。
艳名冠绝天下,令其他六大宗门的男子趋之若鹜的追求,同时,以一己之力,压得六大宗门年轻有为的男弟子抬不起头来,只因她的特殊体质是璃凰玄冰体。
璃凰玄冰体,体如琉璃,血色金凰,万古无一,其体质无比坚硬,哪怕神兵,也难以毁其分毫,可谓得天独厚,同时也先天不足,因为其体质难以吸收天地灵气,同时杜绝自身气运。
似刚似柔,亦虚亦实,髓冰刺骨,血同岩浆。
这还得多亏缥缈宗的开山祖师,也具备同等体质,机缘巧合下,她才有辛加入缥缈宗。
不然,天地为她开一道门,也必将为她关闭一道门,没有缥缈宗宗主洛琪芸,她必定会被体内的寒意侵蚀,乃至夭折,因为她的特殊体质,只能通过口鼻获取能量。
如果她身为男子,或许还能坚持到而立之年,可这种体质,独爱女子。
此女身形凹凸有致,玲珑水灵,历经十年苦修,才告别寒冰刺骨噬心之痛。
周身寒气萦绕,哪怕站在哪里,也能令人感到悸寒。
“听说了吗?最近有一名年轻男子,以一己之力,连挫六大门派。”缥缈宗一名女弟子向一旁的好友窃窃私语道。
“自然,我还听说,他所作所为只为求死!”
“确实如此,哪怕以杀伐闻名的剑谷启动弑神剑阵,也只是将其重伤而已。”
“玄冥教差点被他一人屠戮殆尽,很对我胃口,谁叫玄冥教不干人事。”
“刀山派的叶无双也败在他手中,……”
露淋闻言,身形忍不住一顿,叶无双,那是与她齐名的佼佼者,一些门派长老都给他面子,只因他的开天一式刀法无比霸道绝伦。
而他,也是唯一一个令自己受伤的人。
想不到,连他也败了,而且还是败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后生。
露淋扭转腰身,渡步来到这些师妹面前,冰冷的问道:“你们可知他的名讳,现在又身在何处?”
几名女弟子身着单薄的衣裙,被露淋的璃凰玄冰体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冻得瑟瑟发抖,只能颤抖的回应她:“师姐恕罪,我等只是道途听闻,并不知晓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露淋见她们如此,不动声色的与她们拉开距离,看来,想要在这些人中获得有关那个人的消息,有些不切实际。
“噢,对了,他好像自称什么仙门——幽冥圣君?”一名女弟子恍然的拍手惊呼出声。
“仙门?并未有所耳闻,难道是外来势力?”露淋略微思索,并未想到有关仙门这个宗门任何信息。
......
刀山派,叶无双浑身缠着纱布,剑眉紧蹙,他不是输不起的人,可是,输得如此干脆利落,还真让人难以接受。
哪怕他使用出自己的成名绝技,开天一式,将空中乌云,大地山川河流斩断万里,却还是败了。
那人的攻击极其诡异,那似乎是死气,可玄冥教的死气与之相比,根本就是莹莹之火与日月光辉的差距,起初,他还误以为是玄冥教雪藏的绝世天才。
然而,紧随其后的消息,让他打消了心中的念头。
死气竟然能腐蚀自体内的功力和机能?能腐蚀自己开天刀意?
比意还强的,更高层次的道意?虽然还达不到无视天地之力,可也能与天地之力比肩。
难道就是无数先辈前赴后继,苦苦追寻的法则。
想到此处,叶无双心头一悸。
双眼精光闪烁,整个人兴奋得微微颤抖。
“哗啦...”他迫不及待的穿戴整齐,推开房门,欲要离去之际,目光扫向墙壁的三米长的大刀,大手一吸,将刀握在手中。
“我已明悟此生之道,你们自决少宗主之事,他日刀山有难,纵使覆身火海,我亦赶至。”
叶无双化为一道刀光,冲天而起,瞬息之间,便是千米,刀意将空中乌云划出一道刀痕。
“去吧!我们几个老家伙还健在,刀山派轮不到你来操心。”
叶无双闻言,爽朗的大笑几声,便完全消失不见。
随后,剑谷传出一道惊天剑鸣,搅乱天地风云,烟消云散,剑止意平。
…………
“心不死则道不生,欲不灭则道不存,心不苦则智慧不开,身不苦则福禄不厚。不破不立,晓浴新生,凤凰涅槃,向死而生,倘若穷途末路,那便势如破竹。”
可我经历了那么多,道又在哪里,我苦寻多年,终是无果。
“嗡...”垄小志磨着手中双剑,其上除了剑刃,剑身锈迹斑斑,好似火烧棍一样。
“哪怕曾经最锋利的剑,也难以抵挡岁月的侵蚀。”
“可为何这东西历经千年,却完好无损,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。”垄小志拿出一块块上圆下方的东西,上面雕刻着一些符号。
所用的材料,看着像玉石,可其硬度和密度,那怕垄小志全力施为,也难以损其丝毫。
而且,这东西无法寻找,全凭气运,它演变天地万物,有时是空气,有时是大山,有时是水滴,有时是火星...根本无处着手。
“会不会是他搞的鬼,把我丢在这个世界,就撒手人寰,最后让我收集这种类似键盘上的按键?”垄小志剑眉邹起,不过,他是在自己进入此方天地之前离世,又怎会知晓自己会选择此界?
还是说,这些是它们的手笔?
“算了,头疼,看到就收集起来,没看见就算了。”垄小志摇摇头。
抬眼望向云端,哪里有着一座缥缈不定的宫殿,这便是他此行的目的。
天地孕育法则,大道超脱天地。
何为道!!!
他为了妻妾,子女,归隐山林,早已没有昔日的锋芒,如今,只有通过战斗,才能把自己磨砺成一把锋利的宝剑。
这或许就是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的真理。
为了救赎,赌上一切。
“轰......”一股气息自他周身弥漫而出,那是席卷天地的战意。
他膝盖弯曲,如同紧绷的弓𫠊,方圆几里的山地开始摇摇欲坠,似承受不了他脚掌的力量。
“咻...”一道光芒一闪而逝。
“轰隆...”方圆几里的山地瞬间崩塌。
露淋心有所感,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。
宫殿内,十几道光芒紧随其后。
“这种战意,见所未见。”缥缈宗三长老飞行之际,吹拂在她身上的,让她一时分不清,究竟是风,还是战意。
“必死的决心和战意。”大长老从中,感到似曾相识的意,那种舍生忘死,也不甘后退的决胜之战。
“来者不善呐。”缥缈宗宗主似乎想到了什么,想不到,那个默默无闻之人,竟然半年内,连挫七大宗门的天之骄子,并来到此地。
“……”看了看身旁沉默不语的露淋,不知这丫头还能不能保持不败神话。
百里之距,瞬间及至。
她们前方正站着一名青年。
他的面庞刚毅如雕塑,一双剑眉横卧在深邃的眼眸之上,英气逼人。鼻梁高耸,不言苟笑,如同静谧山涧中涌出的清泉,寂静而冷峻。
一身粗陋的麻衣也难以掩饰他的气度,乌黑的发生夹杂着些许迟暮白发,面对令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缥缈宗宗主长老和首席弟子,眸子还能保持古井无波。
是故意为之,还是……
彼此打量片刻。
缥缈宗宗主洛琪芸迟疑道:“你便是最近名声鹤起的仙门—幽冥圣君。”
垄小志点点头。
“我缥缈宗有冒犯之处,还请道友道来。”缥缈宗宗主实在不想做无谓之举,谁像他一样,不是找事,就是在找事的路上。
垄小志摇摇头。
“不知阁下有何要事,我缥缈宗能否帮衬一二?”
“求死~”
当求死两字吐出,席卷天地的战意瞬间消散,好似不曾出现过一般。
“……”举手投足间,将战意完全内敛起来,这种情况,只有寥寥几位疯癫的太上长老能做到。
“你想求死,就去别的地方,我们可没闲心陪你胡闹。”六长老愤然道,想死就自裁,又快有准,又可以弃尸荒野。
垄小志摇摇头,他自从那次爆体之后,又历经数次死亡,自裁曾是他每日必修课,现在他连自裁都觉得索然无味起来。
“缥缈宗怯战,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!”一道浑厚的声音由远及近,随后,一记刀光停留在垄小志身后。
此话,令所有缥缈宗宗主及长老几人神色微沉。
刮目相看原本是夸人的,怎么从这货口中说出,便是无情的讽刺。
“锵~”一阵剑鸣过后,又一名男子站在一旁。
“还好赶上了。”一个傻大个嗡里嗡气的说道,背上背着两柄巨斧。
“哼~”一声不满的傲娇冷哼声,一名战衣包裹浑圆娇躯的女子出现在空中,火爆的身材,足以比肩缥缈宗闻名千年的二长老了。
刀山——叶无双。
剑林——杨林。
斧手——秦大个。
枪雨——红霜。
算上此地的缥缈宗——露淋,七大宗门竟因为他的缘故,差点尽数齐聚,这几人,可以说是各自宗门内的领军人物了。
其天赋,完全不输于现任宗主,而且,每个宗门皆把他们当成下任宗门来培养。
缥缈宗的一众长老脸上瞬间阴沉起来,这几个人,想不到会同时出现,这种盛况可不多见,而且,站位隐隐居于这个所谓的仙门之人后方,这仙门之人,到底有何魄力,竟然让这些眼高于顶,傲骨凌然之辈心甘情愿追随。
露淋正要上前,却被缥缈宗宗主阻止。
“小辈,我缥缈宗向来不图名利,只求问道,此战与我缥缈宗而言,并无益处,你还是另寻他人吧!”女子声音动听,即使是在拒绝,却也让人心悦,难以动怒。
“小辈!”垄小志摇摇头,他只是因为功法,受法则洗礼,才会容颜不变,真实年龄可是万年老怪物了,不过,他也没打算过多解释,此战不是他最后的旅程,只是一个驿站点而已。
“唉~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。”
“锵~~”垄小志拔出两柄锈迹斑斑的锈剑,神色闪过一丝愧疚,当年因为自己封剑归隐,使得它们蒙尘,如今,需要它们之时,才省起,它们与自己戎马一生,却差点被自己葬送。
他手指轻触,口喃喃自语:“是我辜负了你们,辜负了师父,辜负了亲朋...,如果一开始,我一如既往的追寻大道,又岂会如此。”
“所以,还请告诉我,道是何物。”垄小志目光炯炯的看向缥缈宗一众,那锐利的眼神,好似要洞穿所有,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这人……”露淋芳心一悸,自她修炼以来,这种感觉许久不曾出现过来,濒临绝境之感由心而发,整个人身不由己的开始颤抖。
不过,并非畏惧,而是那种势均力敌的兴奋。
似是察觉到露淋的异常,缥缈宗宗主洛琪芸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露淋,她明白了,她渴望棋逢对手的生死一战。
她们若加以阻止,日后恐会成为露淋的心魔。
“唉~,露淋,本宗送你八字箴言,狮子搏兔,亦用全力。”
露淋闻言,美眸一闪,宗主这是同意自己出手了,于是连忙作辑应声:“露淋谨记。”
叶无双嘴角上扬,红霜双手抱胸,饶有兴致的看向垄小志和露淋两人。
露淋回首望向垄小志,眼瞳中,一道黑芒细丝好似将整片天空斩开。
这一剑极为迅疾,电光火石间,不容他想。
“小辈,你竟敢暗箭伤人!”六长老瞬间就怒了,背后偷袭,还下死手,此人好生无耻。
露淋一个后翻,准备躲过无比凶险的致命杀招,谁知,又一剑自上而下斩向她腰腹。
露淋沉着应对,双手发力,扭转腰身,以一个极其诡异动作避开垄小志杀招之际,两腿迅猛的向垄小志侧脸踹去。
垄小志单脚立于空中,另一条腿如闪电般,踢向露淋。
须臾之间,露淋手中已然握住一把如同琉璃剑,此剑若隐若现,防不胜防。
垄小志手腕不暇思索扭出一招剑花,抵挡露淋刺向脖颈的剑尖,可随即瞳孔一缩,脖子扭转一周,险而又险的躲过露淋的致命一击。
她的剑,竟然能无视物体!可是又能防御自己的剑招!!
两人没有过多言语,便展开一系列杀招,招招致命。
两人脚下白云消散,头顶乌云汇聚,一道道极光自乌云之中洒落。
那是露淋的功法所致。
垄小志被极光扫过。
“......”整个人身形止不住的向地面掉落,口中喃喃念叨:“极空领域?”
“轰隆...”下方山地,百里范围毁于一旦,尘土四起。
露淋在霞光照耀下,极光衬托中,居高临下,隔空踏步下来,美眸若有所思:“能战胜他们几个,应该不会逊色吧。”
“不可掉以轻心。”杨林。
“不可心慈手软。”叶无双。
“不可放松警惕。”红霜。
“不可...”秦大个刚想开口,却发现自己有些词穷,无奈摇摇头,都怪自己识字太少。
垄小志置身尘土之中,他早已明悟法则,可对于道,始终不明就里,生老病死,天人五衰,六九天灾,天劫种种,他都经历了。
可是他自身蕴含的能量法则皆是相克之法,若要问道,只得其一,另一个便会被完全吞噬消弭殆尽。
而且,这么多年过去了,尝遍人间苍凉,如果不是还抱有一丝希望,他或许选择在时光流逝中,自生自灭吧。
这一丝希望,与自己现在的能力缺一不可,所以,他陷入深渊,难以自赎。
自然无法得道。
道离他只隔一层窗户纸,可他就是难以触摸,只能绕着楼阁不断徘徊。
垄小志回首过往,面对露淋挥斩而下的琉璃剑也无动于衷。
“他又开始了!!”叶无双显得极为无奈,明明他约战,却站在哪里让你砍,他们都不是狭隘之辈,行事光明磊落,又怎么趁人之危,因此,每一次气势都要收敛不少。
“可恨的家伙!”杨林抽出腰间利剑,一剑斩向垄小志,都是因为他这般姿态,自己才一败涂地,要不是宗门启动大阵绞杀他,自己怕是已经陨落了。
这家伙,都是他自己上门挑衅,还害得剑林一派名望低落。
“噹~~”
露淋挥剑挡住杨林杀招,眉宇之间有些不悦:“杨林,你这是何意?”
杨林郁闷得要死,自己这是在给她点明这个人的奇特之处——杀不死。
还被她反过来责问。
“随你,不过,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,他身怀不死之躯。”杨林说完,收剑飞回原来的位置。
“不得不说,你们剑修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干脆,做了我想做而无颜去做的事,可惜啊,我原本想看看露淋憋屈无奈的样子,却被你搅黄了。”见杨林回来,叶无双忍不住调侃道。
洛淇芸闻言,心头一动,难道这几人败下阵来的,可是,他们之中除了无奈之外,有着丝丝叹服,这又是为何。
露淋失望的摇摇头,琉璃剑不暇思索的横斩而下:“你没有我所预期那般强大。”
“呲~”垄小志头颅飞天而起,天地在他眼中旋转。
露淋心有不甘,可他已经伏首,自己有能如何。
此人不是穷凶极恶之徒,自己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,她早已明白世间是多么险恶。
做任何事情,总要付出代价的。
原本以为,斩杀他后,那种危机感便会消散,想不到,胸闷心悸之感依旧还在。
露淋忍不住回头,美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那头颅竟然在血液的牵引拉扯下,接了回去。
“这……”露淋。
“怎么可能...”洛淇芸。
“……”除了叶无双几人,缥缈宗的宗主和长老以及露淋,美眸之中无比惊骇,怎会发生这种诡异事件。
“呼~~”红霜忍不住吐出一口香气,整个人好似轻松了不少。
叶无双几人也是如此,看着缥缈宗的宗主和长老几位熟妇不可置信的样子,将他们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。
露淋不再迟疑,挥动手中琉璃剑,眨眼之间,将垄小志大卸八块。
可他并没有倒地,没有哀鸣,双腿依旧站在原地,不过,手脚,身躯却被斩成好几段。
他身上的血液,似乎蕴含神奇的磁场,将他残肢断臂无缝衔接起来。
“这血液蕴含无尽生机?”无数剑光在垄小志身上闪过。
垄小志浑身血肉被露淋化开,里面的骨骼和蠕动的五脏六腑一览无遗。
“这人,真的杀不死!”不知是被垄小志的惨状吓到,还是惶恐,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很快。
“我不信~”露淋娇喝,随后无数极光笼罩此地,琉璃剑爆发出足矣挥发一切液体的强光,冲击在垄小志逐渐愈合身躯上。
足足一刻钟,露淋气喘吁吁的收回琉璃剑,这两种极其强大的能量,可是她与生俱来的本体奥意。
只有生死存亡之际,方可动用,因为一旦动用,她未来一个月都会无比虚弱。
如同此前病弱一般。
叶无双和杨林对视一眼,牙根有些发疼:“这女人竟然这么狠!”
“师父说得对,约漂亮的女人,发起疯来就越狠。”秦大个幡然醒悟的点点头。
露淋看着眼前空无一物,丰腴大腿一软,她不明白,为何自己会如此暴戾,当时脑海中,呈现出来的都是自己身死之际,像要活下来,努力爬行的举动。
那种不断告诫自己,活下去的念想,是自己不断变强的关键。
终于……
正当露淋松口气之时,天地之中,似乎正在发生着什么,好似孕育全新物种一般。
“这...这是...法则!!!”
“什么!”
“天地法则!”
就在缥缈宗宗主和一众长老的惊呼声中,叶无双几人盘膝而坐,闭目凝神,仔细感应着天地法则之力。
叶无双横眉冷蹙,法则之力溢满天地,却唯独绕他而行,好似他是多余的。
“可惜,差一点,如果你身怀法则,说不定真的能杀死我。”垄小志站在原来的位置,看了一眼身后那宽千丈,长万丈的巨大峡谷摇摇头。
右手缓慢抬起,对着露淋斜斩而下。
“我等认输,还请前辈手下留情。”洛淇芸来不及救援,高呼出声,希望以此制止垄小志。
然而,垄小志不为所动,毫不迟疑的挥剑斩下。
“锵~”露淋瞳孔圆瞪,手掌所向披靡,无往不利的琉璃剑断成两节,缺口平整,血液如玛瑙一般喷洒而出。
气悬若丝,生机未绝。
“你...”缥缈宗一宗长老咬牙切齿的看着垄小志。
垄小志无畏,提剑看向缥缈宗宗主及几位熟美长老,大有拔刀相向之态。
“此战,是我缥缈宗技不如人。”洛淇芸闪身扶着即将倒地的露淋,深深的看着垄小志,开始语气平稳,最后丢下冷冷一句:“恕不接待。”
便抱着露淋返回宗门。
这些缥缈宗的长老和宗主没资格做他的对手,她们行事瞻前顾后,不再似年轻气盛般踊跃,没有鱼跃龙门的勇气,又怎会真鲤化龙。
垄小志走了,一步便是万里之距。
他要游历大陆,不断挑战,直到生命的终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