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戏?
众人都愣住了。
“对,就是看戏。”
李湛重申了一次。
“绝对精彩,保证你们大开眼界。”
李皓心知肚明,拍着胸膛保证道。
其余人一脸懵圈,有点搞不懂少主的意图。
就连李沭也不由露出疑惑之色。
“少主,敢问是什么戏?”
李泷寒好奇问道。
“狗咬狗的好戏。”
李湛微微一笑。
这话让几人惊愕不已。
在自家的福地里,哪来的狗咬狗?
李沭愣了两秒后,总觉得不太对劲。
突然,他脑海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,双目逐渐瞪大。
李均言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下意识看向父亲,却发现李沭也正在盯着他。
父子二人目光一对,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李天鹏、李泽!
这两个名字,不约而同的浮上他们脑海。
“少主,这....轻易怀疑族人,若没有这回事,恐怕会让族人离心离德啊。”
“再者,李泽是我第一脉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天才之一,万一他没参与而李天鹏参与了,处置了李天鹏,恐怕他会....”
李均言有点急了。
他不相信自己治下的第一脉,会出现叛徒!
“嗯?”
李湛侧目看了他一眼,微微眯起眼睛,对于这些长辈,神色头一次浮现毋庸置疑。
李均言内心一凛。
不知怎么的,他突然觉得,眼前的人不是少主李湛,而是家主李敖!
在小事面前,李敖可以容忍他们的小错,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,家主李敖雷厉风行,绝对容不得质疑。
李湛在今日,才算真正的展示了一次身为家族掌舵人的威严。
李江河、李泷寒几个支脉的家主,神情不由惊恍了一下,急忙屏住了呼吸。
就连李沭,在这一刻也下意识收敛把李湛看做羽翼未丰的小辈。
“哈哈哈,血脉压制。”
李皓大大咧咧,朝李湛拱手笑道:“少主真是越来越有家主的风范了。”
“全凭少主做主。”
李均言呼出一口气,不敢再给李天鹏父子狡辩了。
李湛脸色稍缓,轻叹了一声说道:“我也希望,第一脉没有出现叛徒。”
此言一出,李泷寒、李江河等人目光一沉,脸庞浮起冰冷之色。
李均言和李沭内心则苦涩万分。
若没有点把握,他们可不会相信李湛会轻而易举下定论!
十四脉泄露的事,李天鹏恐怕真的干了。
“走吧。”
朝李沭一个拱手,李湛猛吸一口气,气息立刻收敛。
李沭眼神复杂,抬手一挥。
哗啦一声,一个无形的灵力气泡,将所有人囊括进去。
.....
“父亲,您怎么回来了?”
幽静的庭院内。
李泽脸庞挂着病态的萎靡,从房间里出来。
看到院子中忐忑不安的李天鹏,他脸色微变,疾步走到他面前,压低声音问道:“失败了?”
雪原福地覆灭得太快太突然。
这两天李泽又一直在闭关‘疗伤’,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。
现在看到父亲这个样子,他内心不禁有些惊慌。
李天鹏重重点头,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凶厉。
“这....”
李泽登时如遭重击,后背阵阵发凉。
李家矗立龙国多年,哪怕当年覆灭之际,亦没有出现过一个叛徒。
他们做内奸的事若是被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!
“您回来,是准备带着我跑路吗?”
喘着急促的呼吸,李泽沙哑问道。
“跑是可以跑,但,从此以后,你我就成了无根浮萍,我们这一脉,上至你的祖宗,下至你,都会被族里驱逐出去,我们几代人的努力才成为第一脉的中流砥柱,会被彻底抹去啊。”
李天鹏一脸愤慨。
李泽登时如鲠在喉。
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呢?
都怪李湛!
他牙齿咬得咔咔作响。
要不是这个野种突然从外面回来,自己父子绝对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。
他会按部就班成为第一脉的掌控者,再过十几二十年,彻底取代李君一脉,成为李家的嫡系!
该死的李敖,为什么要留一条血脉下来。
该死的李湛,为什么没有早早死在外面!
他脸庞浮现几分癫狂,内心连连嘶吼。
“付永春被生擒,李湛现在还腾不出手折磨他,一旦腾出手,你我必将暴露。”
李天鹏愧疚道:“届时,你我父子绝无生路。”
“跑吧。”
李泽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“还没到那一步。”
李天鹏眸子闪过智慧的光芒,“李湛已经召集李均言和李沭等人开会,而付永春被关押在西面‘冷雪院’,正是趁虚而入之际,机会难得!”
“您要放了付永春?”
李泽大吃一惊。
“不。”
李天鹏阴狠说道:“只有死人,才最能保守秘密,我会让他死于‘自尽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