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华县,李风云扛着沾血的布包来到县城门口处。
城门处的守卫军以及众多进城的百姓看到李风云时皆是露出惊色。
一个老头,力气居然这么大,背上背的布包看起来估计有几百斤,这老头怎么背的动的?!
只是瞬间,众人便明白了,这老头不简单,纵使布包中隐隐约约有银光闪过,众人也没有起半点贪心,布包上的血迹仿佛在说,犯我者死!
守城士兵不敢刁难,简单搜查一番便让对方进入城池之中。
“好久没来了,也不知道老刘搬走了没有。”
李风云看着周遭鳞次栉比的建筑,自己上一次来县城还是在三年前呢。
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行走,背着大包的李风云在行人之中无疑是鹤立鸡群,一瞬间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。
“你们看,这老头居然这么有劲,能背这么多东西!”
“你们仔细看,他背的好像是银子!”
“还真是,这么多银子,得多少两啊?!”
一些行人甚至已经停下来了,专心致志地看着李风云背上的布包。
“上面还粘着血,这老头怕是不好惹啊。”
“就是,这么多银子,少说也得百斤起步,这个力气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。”
“哼,你们几个怂包,那上面的血就不能是那老头自己磕到的?”
一间茶馆前,几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被李风云所背的布包所吸引,当得知其中所装物品是银子之后,一个个都来了兴趣。
“既然你们这么怂,那这些银子等会儿可没你们的份了。”
偏瘦的公子哥脸上露出一抹贪婪之色,他每月的零花钱也不过三十两,还不够他塞牙缝的,见到如此巨款怎能不令其心动。
说着,这名公子哥便跟了上去。
“老人家,您背着这么重的东西不辛苦吗?要不我来帮您背一会儿吧?”
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,李风云转身看去,一个公子哥正和善地看着自己。
“哦?你确定?”
面对李风云的提问,公子哥先是一愣,现在老人都这么好骗的吗?
“当然,我可是热心肠,最喜欢助人为乐。”
“那行,你可接稳一点。”
公子哥赶忙低下身子,从李风云的肩上接过布包。
“好沉!!”
接过布包的一瞬间,公子哥手臂上青筋暴起,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。
此时公子哥终于意识到了眼前之人的不好惹,别说老人,就算是青壮年也不可能背得动这么重的东西啊!
“前,前辈,我错了,我不该贪图您的钱财,还请前辈放我一马!”
公子哥连忙求饶,他很想将肩上的布包扔掉,但是在最上面,李风云的一只手正紧紧地抓着布包,不让其彻底掉落。
“你应该庆幸这里是县城内。”
李风云犹如提棉花一样把布包重新背在背上,留下这句话后便继续赶路。
而那公子哥则是望着李风云的身影,身体哆嗦着跌倒在地。
来到一条小路,周围的行人逐渐变得稀少,周遭的气氛也逐渐有些不对劲。
李风云抬眼望去,前方不知为何已经排起队来,这一幕看得李风云甚是疑惑,这里什么时候还要排队才能过?
过了几分钟,李风云总算是看清尽头的景象,只见几个灰衣人搬了几张桌子,似乎是对过路的人进行收费。
“小兄弟,你可知道前方是怎么回事吗?”
李风云拍了拍前面的小伙子。
“这条路好像是被李家占了,凡是要从这条路上走的人都要交过路费。”
闻言李风云眉头一皱,这里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地盘?
李风云回头看了一眼,身后并没有人在排队,想省下钱财的李风云刚准备原路返回,路的尽头却是又出现几名身着玄衣之人。
“来者不善啊。”
李风云眼睛微眯,这些人腰间都带着刀,怕是要动手。
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,你当这里是你家吗?!”
李奴冷眼看着李风云,在县城之中他可不担心李风云敢动手。
“要么把过路费交了,要么,就把手留下来。”
听到这话,最前面的几人赶忙交钱,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李风云与李奴对视片刻,而后叹了口气,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找事,交钱就交钱吧。
“行,过路费要多少钱?”
李风云放下布包,从兜里掏出几枚铜板。
等到排队之人只剩下李风云云一个人时,李奴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。
“过路费,五百两银子。”
李风云的身形顿时一顿,瞳孔上移,冷冷地瞪着李奴。
“你们这是准备找茬?”
“老东西,跟你要五百两银子是便宜你了,我们三少爷的命就算把你宰了也不够你还的!五百两过路费,交不上来的话你今天就别....”
咻!!!
李奴话还没说完,一枚铜钱瞬间飞进口中,李奴掐着自己的脖子,脸色通红,不断地咳嗽想要将铜钱咳出。
“咳咳咳!!!”
李奴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,眼神之中满是痛苦之色,在脖颈后面,皮肉凸起,凸起部位颜色之殷红似乎标志着即将皮开肉绽。
“你敢动手!”
其余人见状瞬间大吃一惊,纷纷拔刀朝着李风云砍来。
“你们跟李擎天不愧是一家的,都是一样的畜生,简直就是在侮辱李姓!”
李风云面色冷酷,手中的铜板一枚接一枚的飞出,几乎每次飞出一枚就有一人倒地。
等到铜钱用完之后,还剩三人朝着自己杀来,李风云往那一站,双手负于背后,挺直腰板任凭三人的大刀砍在胸膛。
当当当!!!
金铁交鸣之声在回荡,三人惊恐地发现,即便自己的刀砍卷了,也奈何不了李风云一丝一毫,对方的身体强度堪比宝器!
“你们不是要过路费吗?我给你们!”
李风云语气冰冷,紧一把抓起地上的布包,甩动布包将面前的三人砸晕,紧接着像是扔铅球一般嗖地一下扔向那坐在桌旁的几人。
几人躲闪不及,瞬间被从天而降的布包砸晕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