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缕神识飞过，被无情的墙壁反弹回来，古千莫无奈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附近没有发现密道，墙壁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，能阻止我的神识穿过。说来城墙根本还要深入地下数百米，这城墙当年怎么造的，你心眼能看到什么？”
“看不透里面，如果只是外面，城墙上的黑色与城墙不是一体，虽然看上去已经融合的很好，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一丝不协调的地方。你怎么不用天眼看一下？”
申承抬手指了指城墙，可惜古千莫与清婉没人知道他指的哪里。
“我修为不够，天眼这东西消耗很大，控制不好容易被人发现窥视，现在情况不明，我们不是来跟秦家开战的，避免搞出敌意。”
申承沉默，并未说什么，算是默认了，毕竟个人的情况不同，神通从“能用”，到“更好用”，再到“随便用”，还有着不短的路要走。
清婉看着城墙指指点点，“你们说，这玩意得多少修士能做，我们青衣门弄个百十年是不是也可以建一个？”
申承原本是武痴，对各个境界熟悉得很，解释道：“这种程度的城墙，低阶修士无论来多少都没用。至少需要有一位六阶顶尖强者，据说只有进了六阶才可以有移山填海之能。”
“那算了！”
“而且据我的分析，这能力是‘可以有’，不知道是否是古书记载有问题？若不是，那就是说六阶还不一定……这就延伸出一个新的问题，六阶之上难道还有什么？”
“仙阶！”
古千莫凝重地回答。
清婉和申承并没听说过这个隐秘，真正知道这个问题的，都是那些真正的强者。
申承似乎十分向往，问：“仙阶……真的有这种存在吗？”
“呃……算了，这不是我们考虑的，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住下，在这里等杨师兄过来再说。”
一想到这个问题，古千莫感觉有点头大，他还记得这个词曾经问过白灵，但是现在如何回京城给白灵解释九儿的事，他至今都没想好，以至于现在心中有些对早点回去的抗拒。
给两人打了个招呼，古千莫独自去周围刻画标记，这是为了让杨坚来的时候，寻着标记可以找到他们。
古千莫不知道杨坚要从哪个方向过来，只得围着隐匿点转了一个大圈，让标记如同触手般延伸出去。
“这是……”
古千莫在向着东北方做标记的时候，他习惯性检查拿来刻画标记的树木是否有问题，这点主要是为了避免失误刻到妖族身上，导致标记移动把人带偏。
检查一遍之后，他在树干中竟然发现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法器残片。
残片深入到树皮之下，若不是用神识仔细查看，很可能还要被忽略过去。
念头微微一动，残片被神识带到古千莫掌心。
残片一面黑红，是已经干涸的血迹，另一面光滑，一看就是最近时间才断裂下来。
看到血迹古千莫感觉有些不妙，强行隐去气息，顺着残片飞来的方向小心地探去。
一边走，一边用神识仔细地查找其他树上是否还有什么残留，可惜一直走了一千多米，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，这让他感觉更可疑。
“宝感觉刚才的地方，有被人动过手脚。”
古千莫自己检查的范围有限，每走过一段距离，就向两边放出两张灵玄纸帮忙检查。
两人神识互通，古千莫很快就找到灵玄说的地方，这里他刚才在不远处走过，却是什么都没发现，既然灵玄说有问题，他干脆开启天眼。
地面上的植物郁郁葱葱，像是刚长出来没多久的样子。
“有人故意掩盖打斗痕迹……这里的植被应该是被法力催生没多久，年限太短。应该没错，这里是一处打斗现场。”
“宝感觉不到法力残留，时间太久，已经消散掉了。”
“无妨，既然没有什么收获了，我们先回去。”
古千莫快速做了记号，又向前一段路程做下记号，立刻转身回去找申承和清婉，顺便给他们说了这边发现的事。
申承无需动，他的心眼神通很快找到古千莫所说的地点，根据别人说不如亲身感觉一下，然后很快就撤了回来。
“我看过了，确实抹除的很好，有这技术的，又能在这里随便出入不被发现的人，我只能想到秦家……”
“我觉得也是……但是为什么，秦家总不会奉行环境保护主义吧？”
申承与古千莫你一言我一语，这东西清婉插不上嘴，只能默默听着，但是没人能想通，这里就是秦家的地盘，有打斗的痕迹不是很正常，需要什么隐瞒的吗？
“清婉，你能看出上面的血迹多久了吗？”
对于血液的研究，这是清婉的专长。
“不出三日，我还能看出，这血液的主人留下残片的时候已经中毒至深。”
信息到此为止了，三人之后并没有讨论出什么更加有价值的信息，秦家的奇怪操作不是一天两天，从撤离雍州城开始，一直都让外人猜不透。
三人心中都有些不安，原本打算建造个房子的计划宣告放弃。房子太扎眼，如今发现的情报又这么诡异，三人决定暂时先躲在树上，如果遇到特殊情况也可以快速反应过来。
古千莫在四周又布下了里外中三层阵法，随后才跳上一棵树藏身。
清婉与申承躲在一起，两人找了一棵宽大的树，主要还是因为申承的轮椅法器太大了一些。
如此在秦家堡前潜伏了五天，杨坚总算寻着标记找了过来。
以杨坚的身份到来，秦家竟然依旧没有派人出来迎接，这已经算是不怎么给学院面子。
“果然是古师弟……”
杨坚落下后依旧脸色冷峻，还是那一副酷掉渣的模样，看到古千莫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，他可是知道秦鸾为了这两个人快要急坏了。
“杨师兄，好久不见，胡师姐找了个地方闭关，咱不用管他，你看秦家堡现在是个什么状态？”
古千莫按照心中打好的草稿，一开口先把这件事堵上，以防杨坚开口提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