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中午,军士集结完毕,二人一看,顿时傻了眼。原来站在他们面前,所谓的军士,不是老弱病残,就是一群痞相十足的无赖。何继堂怒道“这就是你手下的兵吗?你的兵都到哪去啦?”那总兵见何继堂生气,倒也不害怕。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文书说道“大人,我是按照兵部的意思办的。”说着将这封文书,交给了庄新之。
庄新之接过文书一看,心中大怒。原来,在庄新之来到这座城池之前,兵部已经派人,将本地优秀的军士,派往了别处,又从附近的军营,调来了一些老弱残兵,和一些不服管教的**。
这个总兵被夺了军权,本来就不高兴,因此他得了兵部的命令后,十分积极的配合。因此摆在二位大人面前的,就成了这一幅景象。
没有办法,何继堂只得硬着头皮,让他们走了几趟,军步让他们走的乱七八糟,看的二位大人直摇头。
何继堂见此情景说道“我看短期内,这些军士是上不了战场的。庄大人先请回吧,我留在这里操练他们。等这些军士有了规模,我定叫大人来阅兵。”庄新之闻言点点头,便将这些歪七扭八的军士交给了他。庄新之回到衙门,便给自己的父亲去了一封信,希望父亲将手中的军士分他一部分,好助他剿匪。
大约十天之后,庄新之才收到了父亲的回信,可是当他兴冲冲的打开书信后,不禁勃然大怒,原来他走后不久,兵部又发下一封文书,将崔泰掌握的军队分成五队,将其中的四队调向了别处,只给崔泰留下了一队,用以防卫之用,见朝廷居然不顾及百姓的安慰,肆意的调动军队,这庄新之哪有不气的道理?但是气归气,他想了半天,终究是毫无办法,因此他才将自己的爱琴拿出来,弹奏解忧,恰好被路过的伯牙听见了。
听完庄新之的讲述,伯牙忧心忡忡,他心想道“看样子,这大华国正面临着一场危机,我是大华国的护国神,决不能坐视不管!我定要帮助这个庄新之消除匪患。”想到这伯牙说道“庄大人,我赵春不才,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!”庄新之一听大喜说道“我为此事已经苦恼了多日。不知赵兄弟有什么良策?本人诚心的请教。”
伯牙想了想说道“我觉得,那些土匪并非全部都是一心作恶的歹人,有一大部分,实为生活所迫,官府应该给那些尚存良知的匪寇,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这样方能斩草除根,否则再过个百年,那些匪患也不可能剿清的。”庄新之闻言点了点头说道“赵兄所言极是!我现在可是说双手空空,真让我派兵剿匪,我也没那个实力!”
伯牙问道“您跟随崔大人剿匪的时候,对那些匪首有没有一些了解?”庄新之闻言说道“我父亲对那些匪首的过往经历,都了如指掌,他们的档案我都看过。这些人都如赵兄所料,基本都是出身贫寒的苦孩子,有的是因为犯了案子,有的是因为受到了官府的不公,只有一部分,是世代做土匪的顽固之徒。”
伯牙闻言说道“既然这样,有空的话,我可以陪着大人,去那里走一趟,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,也许可以发现那些土匪的破绽。”
庄新之闻言说道“好啊!我们明天一起到军营看一看,看看何总兵将那些士兵操练的怎么样。”伯牙闻言欣然同意,于是二人便在屋内彻夜长谈起来。一直到了雄鸡打鸣之时,他们都不觉得困乏。见太阳已出,二人简单的吃了顿早饭,各骑着一匹快马,一起向军营奔去。
刚到了军营之外,二人便听见从军营里传出的喊杀之声,庄新之笑道“看来我们来的正好,何总兵此时一定在里面操练军士,我们赶快进去观摩观摩。”说着二人便准备进去观看。可是何继堂治军甚严,庄新之虽然官居总督之职,但还是被军士挡在了外面。没有办法,这位总督大人只得递上自己的名帖。军士收了名帖之后。过了一小会儿,军营的大门才慢慢的打开,由一个军士将二人带了进去。
一进军营,庄新之眼前一亮,原来此时的军营,早已被重新的整顿一遍,军营内的军士面貌焕然一新,昔日他们脸上的痞性和慵懒的神情,早已荡然无存,都变成了一个个威武的战士。二人对视了一下,兴奋的快步向前。到了教军场,只见有两波军士正在厮杀,二人驻足看了一会儿才发现,原来是十几个人,正追砍百十来人。二人见此情景十分的疑惑,他们见何继堂正站在高处,专心指挥,于是并没有上前,而是站在众多围观的军士后面,静静的看着。
此一战一直维持到了拂晓十分,这十余人,先后与三波敌人战斗过,每一波敌人均是百人以上,他们人数虽少,但是依然三战三捷,这十余人都负了伤,但是依然斗志昂扬,将敌人击溃之后,他们手提着兵器,高喊着口号的样子盛气凌人,看的周围的军士,瑟瑟发抖。
就在此时,何继堂站起来说道“看看,这就是我们虎啸营的战斗力,他们与你们一样,不多胳膊不多腿。唯一不同的,是更加的团结,对战胜敌人更加的渴望!有谁还想加入他们,到那里去报名!我明确告诉你,那里的训练残酷百倍,脱层皮那都是轻的!”话音刚落,余下的军士中,便有数百人嗷嗷叫的向同一地方奔去,貌似在报名。
见众军士如此踊跃,何继堂欣慰的笑了笑,他下了高台之后,来到了庄新之的身旁,二人施礼之后,庄新之将伯牙介绍给了何继堂。二人行礼之后,何继堂将二人请进了军帐内。三人落座之后,庄新之问道“何总兵治军果然有一套,我初见这些军士时,发现他们都桀骜不驯,不知何总兵是怎么让他们改头换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