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听封南郡
自南阳一路十数郡皆平定,朱儁班师回朝,诏封为车骑将军,河南尹。
朱儁奏表孙坚、刘俊之功,孙坚除别郡司马上任去了。
然朝堂之上,群臣议论纷纷。于刘俊之功谈之。
曾刘俊因其卢植之事,贿赂黄门左丰,曾许以南郡太守之位,颇使人情。
左丰回朝,与张让私语,言刘俊之能及所奉之财,张让闻之,心生欢喜。
遂于朝上力荐刘俊:“自黄巾之乱起,刘俊率部屡建奇功,战涿郡,平青州,火烧长社,破定宛城,功勋卓著。”
“今南郡太守一职,空悬久矣,臣荐欲使刘俊为南郡太守,以安其心。”十长侍皆附和,欲使刘俊为南郡太守。
灵帝本不问政事,听之点头,欲即允之。
然,只因十长侍把持朝政,今有宦官为其请功,朝臣故而定刘俊是为阉党,朝下大臣皆而反之。
大将军何进遂启禀天子:“刘俊虽有功,然其人资历颇浅,若许其一郡之地,恐难以胜任。何不以一县之地,任县令之,考察其能,再做定夺。”
张让闻之,心中鄙夷;怎可纵何进小儿坏吾大事,随即高声驳之:“大将军此言差矣,刘俊此人贵为皇亲,声名鹤起,颇为仁德之名。”
“然观其能,计定长社,功勋卓著,又岂是庸碌之辈,此乃八斗之才,若不许与高官厚禄,效忠朝廷,何以堵天下悠悠之口。”
何进闻言,眉眼微闭,首颈侧之:“哼!尔等阉人又可闻治国之道乎?”
张让大怒,立身而起,指而大骂:“汝乃屠夫之言!”
何进大怒:“阉贼可要一战?”朝上顿时方寸大乱,剑拔弩张。灵帝闻二人之争,颇为不悦。
即有太尉杨彪,声如洪钟:“尔等放肆,今天子在上,汝等岂可喧闹,于礼何故乎?”
何进遂摔袍而散,张让闭目不言。
后有拱手于天子相道:“刘俊之功,吾等皆知,然太守之职,关乎社稷生死,非独战功可论,能力亦当并重。”
司徒王允,面色凝重,缓缓而言:“陛下,南郡地控要冲,太守之位,关系朝廷安稳。刘俊虽有功,然宜深思熟虑,以免朝政失衡。”
卢植立于朝堂之下,听此议论,心中五味杂陈:子昂有功于国,然因其罢职一事,牵扯党争,至竟成今日之困。唉,功名富贵,终不如清白之身。
遂想至,欲有相助之意,乃挺身上前,向帝启奏道:“陛下,刘俊才德兼备,勇猛智慧,南郡太守之职,对其而言,实乃小试牛刀。此人足以担此重任,臣愿保之。”
堂上阉党张让等人即面露喜色,默不作声。
灵帝问道:“卢卿何以知刘俊之能,而力保之?”
卢植对道:“陛下,刘俊之功,吾亦在场。战涿郡,平青州,火烧长社,破定宛城,功勋卓著。”
“仁义之行,遍布四方,勇猛智谋,皆有实证。是以臣敢以身家性命保之。”
何进不悦,出班争道:“陛下,刘俊虽有小功,然其人行径,颇有争议。”
“南郡重地,太守之位关乎民生安危,社稷安稳,不宜轻许。”
语毕,侧首以目对卢植道:“公今乃当世大儒,博今通古,正人君子,怎可助阉人乱政乎?”
卢植正色:“何将军,刘俊之为人,忠心耿耿,功在社稷。小人谗言,岂可蔽贤?南郡当需此等英才以镇。”
灵帝沉思良久:“卢卿之言,朕已悉之。然公与让父今日作保,其人必有过人之处,太守一职,名副其实,又贵为宗亲,即加封破虏将军,理当如此,以安其心。”
群臣闻命,齐声应诺。
张让闻之,大喜,遂命中长侍拟制传召而去也。
时维今日,南阳一战既毕,刘俊本拟班师青州。
适徐庶相邀,遂引兵至颍川休整。徐庶复引其友郭嘉、荀彧、杜袭、赵俨等,与刘俊相识。
数日之间,诸人或吟诗作对,或举觞共饮,或论天下大势。
其间刘俊德行昭著,才识卓越,大志壮怀,深得四人之心,相谈甚欢。
刘俊与颍川诸士,正聚首论道,谈笑间,忽闻山门之外,叩击之声急促。
一仆匆匆奔告,声声传呼:“诸公速出,天使至矣!”闻此讯,众人皆整襟而起,相率迎之。
至门前,见中常侍夏恽徐步而来,仪态从容。
夏恽召刘俊莅前:“奉天子诏曰:孤闻太原刘俊,仁义卓绝,才智双全。”
“自黄巾作乱,平青州,战涿郡,长社献策,社稷有赖,黄巾荡平,功在国家。”
“特赐刘俊南郡太守,开府司仪,食邑二千石,复加封破虏将军。”
刘俊跪拜领旨:“臣刘俊,蒙恩受命,必尽股肱之力,以报天子。”
夏恽宣读诏书之后,目光闪烁,低声向刘俊示意:“刘使君,圣上之恩宠,自非凡响。然朝廷之中,事务纷纭,诸多关节需得细密打点。”
“南郡太守之位,权重禄厚,开府司仪,荣耀显赫,吾等为其人事,宁肯得罪大将军及朝中重臣,亦在所不惜。”
“将军若能表露感激之情,朝廷上下,必感将军之至诚。”
刘俊顿知其意,心厌恶之,遂颔笑答:“夏常侍之言,刘俊铭记于心。朝廷之恩,自当图报。厚礼已备,请长侍上呈朝廷,以示刘俊之敬意。”
夏恽闻刘俊之言,面露嘉许之色,微微颔首:“刘将军深明大义,朝廷得此忠良,实为国家之庆。将军既有此心,朝廷自当有以报之。”
言毕,夏恽与刘俊又叙寒温,刘俊遂命人,备黄白之物,琳琅百箱,谴之夏恽。后者告辞乘舆而去。
刘俊立于庭前,目送背影,心之所想;灵帝不出数年即寿寝将至,任汝等再威风几日,遂开口唾骂:“此等阉贼,贪得无厌!傻而逼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