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癞头大师口中得出这个结论。
我并没有太过震惊。
若真是拯救方青的,按道理说方青本人肯定是得到家里的知会,知道这个偏僻坟墓的存在的。
从方青此刻反应来看,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状况。
可见,这个活人墓,一定不是救方青而是诅咒方青的。
如果不是谢一诺把我们引到这里来。
我们很难发现这一处坟墓的存在。
绝大多数来陵园扫墓,多是冲着自己亲人而来的。
谁会特意跑到这里来看呢?
所以,布下此处坟墓的人,便是利用这样的心里。
他并不怕方青发现这里。
方青有些不甘心,说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癞头大师说:“坟墓怨气极重!又藏在这么偏僻之处!显然是有某种诅咒巫术的存在!若是要偏过阴间,你也不应该叫这个名字!兴许,你要改个名字……或者用别人的身份活下去!”
方青有些站立不住,昨天晚上承受了重击,现在又是致命打击。
她深深地体会到了人间的残酷。
把方青的假墓,建造在方家的陵园之中。
幕后黑手,有可能就是方家人了。
我想,她应该想到了这一点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,毁掉这里吗?”我问癞头大师,“要毁掉这一处坟墓的话,就必须去准备工具了,只能连夜这么干了!”
癞头大师说:“我觉得还是尽快毁掉比较好!”
我看了一眼方青,问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方青咬着牙,极力忍受着,最终说:“毁掉!就算是救我的,也要毁掉。这玩意在这里,实在是太膈应人了。只要一想到它的存在,我恐怕今后怎么会睡不着觉,吃不下饭了!”
我以前收到一块灵位,就非常地愤怒。
方青见到自己的坟墓,这种反应实属正常!
我道:“那咱们去附近买些工具上来。”
癞头大师说:“不用那么麻烦!这种陵园的坟墓,不是老式墓穴!虽然有很多年没有人打理了!我想,要把它弄开应该不是难事!”
我点点头,取下身上的刀,到边上看了一棵松树回来。
自从撞邪之后,在身上带一把刀已经成为我的习惯!
“墓碑还留着!但是坟墓里面的东西,就不能留了,尽快毁掉比较好!”癞头和尚说。
我点点头,让方青到一边坐着。她痴痴地扫视四周,极力寻找谢一诺的踪影。
可这个谢一诺,自从把我引来这里之后,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不见踪影了。
我按照癞头大师的吩咐,将坟墓石板给撬开。
轰地!
我脑袋嗡嗡地响动,一股致命的阴气冲过来,更有灼人的怨气冲上来。
这是什么东西,共有三个诡异的瓷瓶。
这种瓷瓶!
在桃花别墅的桃树下就出现过。
该不会里面是人的骨灰吧!
四周漆黑一片。
癞头大师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。
整个氛围显得格外地阴森。
“大师,这瓷瓶之中……会是人的骨灰吗?”我问。
癞头大师面色苍白,说:“有可能!”
他将身上那件满是补丁和油污的袈裟给脱了下来,说:“我来把它们取出来,你后退一步吧!”
癞头大师小心翼翼地将瓷瓶取了出来。
在瓷瓶之中,还有个木盒子。
他用树枝挑开。
我再次惊呆了,说道:“是血棺材!与我手上这口,是一样的。”
听到这话,坐在一旁的方青跑上前,盯着看了一眼,叫道:“这……这怎么回事!”
我再次目瞪口呆。
那个老太太还真没有说错,方青的房子就在这里。
鲜红的袖珍棺材,静静地躺在木盒子里。
我盯着它的时候,便觉得心里发慌。
“带走!”癞头和尚也有些摸不着头脑!
里面清空之后。
癞头和尚又让我从边上找了三块石头,依旧放在墓穴之中。
他从身口袋里取出三张符纸,贴在石头上。
“暂时不会被发现的。”他说。
之后,又在墓穴附近,挖开了四个坑!
每个坑里都有瓷瓶。
都是暗灰色。
质地看起来非常地邪异。
“七个瓷瓶!里面是七个人的骨灰!而且,是七个枉死之人的骨灰!”癞头大师说出这话的时候。
我是真真切切地感到害怕了。
难怪这里如此地诡异邪门。
“大师,你没有忽悠我吧!这可不是开玩笑的。”我擦拭额头汗水。
他说:“没有开玩笑!我背着带走,到外面将它们超度!否则,整个陵园滋养着它们,肯定会出事的!你尽快把这一切复原吧!”
他取了四周符纸给我。
我依言而行,每个坑都放上石头,贴上符纸。
有了昨晚的经验,今天也算是轻车熟路。
很快就恢复了一些。
癞头大师也将百衲衣包好,将七个瓷瓶背起来。
“我不想这块石碑立在这里!看得我眼烦心乱!”方青指着石碑。
我看向癞头大师。
癞头大师说:“在墓碑下压一块符纸!还有,把这方字上面,再加上一点!方小姐,只要破了局!日后有的是机会!现在还是暂且忘掉它吧!”
我很快完成了这一切。
“方青,走吧!你心中有了答案,等下就告诉我!”我拉着方青离开。
她咬了咬嘴唇,用极强的决心说:“我若是意外死掉了!一定不会放过方家每一个人!每一个人!”
从她口中说出如此瘆人的话。
我还是颇为震惊的。
不过,从她身上经历的事情来看,听起来都不过分。
从陵园下来的时候。
两盏手电筒照了过来。
“你们是谁啊?在这里干什么?”两个守陵园的工作人员出现了。
手中还拿着警棍。
方青冷冷地说:“方千川是我大伯!你们把手电筒给我拿开。我叫方青。”
两人立刻反应过来,忙说:“原来是方小姐。我们给你照亮。”
方青冷冷地说:“不用。我是来看我前男友的,他是车子撞死的,死无全尸!”
两个工作人员不由地一哆嗦。
从陵园下来后。
我发现癞头大师脸色苍白,全身都在打摆子,像是刚从冰窖出来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