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酒喝了半壶,张跃云发话了:“你为什么老说什么狗官狗官,你看我不是在请你喝酒吗?”
云顶天哼了一声:“你们不是狗官吗?整天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,说是什么百姓的衣食父母,实际上禽兽不如。你给我喝酒,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?”
“哈哈哈,你就理解成黄鼠狼给鸡拜年吧。”
云顶天有些诧异,说实话,这样的县令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又喝了一会,云顶天忍不住了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问问林县丞家女儿现在在哪里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?他女儿,我哪里知道?那个狗官。”
“他们有人说你抢走了。”
“放他的屁!和我有什么关系,我云顶天虽然占山为王,入草为寇,但是绝对不是这种恶人。你看看林县尹有没有得罪谁?你来就为了这事情?”
“自然不是,我还想问问,您为什么总是与朝廷作对?既然您以信义自居,为何?”
云顶天笑了起来:“看来终于有个明白人了。今天我就说给你听听。这之前的几任县令天天扬言自己要为百姓做主,要照顾民生。那年洪水,那周县令是大发洪灾财,把破旧的木头拿出来当好木头卖,那些百姓被洪水冲到四面八方,我们山有上几个小喽啰就是当年上山的。官逼民反,不得不反。回来又有几个县令,要不贪污受贿,要不欺男霸女,我这里有时候给百姓发发米油,就被他们仇视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百姓也对你们?”
云顶天摆了摆手:“你不能只看表面。那县里面,处处是他们的眼线,哪个百姓敢说我们好?就是来拿米的都担惊受怕,就怕被发现。”说到这里,云顶天竟是自豪地笑了。
“所以说,这些县令因此视你为敌,是吗?”
云顶天哼了一声:“那可不是,这些狗官整天不做好事,还不让别人做好事。”
“所以说这就是你刚才对我有仇意的原因?”
“那可不是?看看你也像个好人,我就姑且信你一回。”
张跃云笑了笑:“此案破后,我保你和小喽啰们无罪下山,如何?”
云顶天愣了一下:“好!”
“先把这壶酒喝了!”
二人饮酒直到天黑。
张跃云一个人踉踉跄跄下山去了。
看门的人看到张跃云有些奇怪。
之前只要上了山的官员就没能回来的。
到了府中,林县尹正在收拾东西,看到张跃云,惊了一下:“您,一切安好?”
“本县令冲出包围圈,下山来了。”
“这样啊,小人已经上书请求知州调动士兵前来围剿贼寇了,大人宽心。看,书写在这里。”
张跃云却是拿起书信,撕成了两半:“区区贼寇,难道我们县平不了吗?知州他们哪里有这么多闲时间?您现在已经确定是他们抢了你的女儿吗?”
林县丞听了,停顿了一下,随后点了点头,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张跃云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