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来这座城市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。
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,只是因为这里有高薪工作。
说真的,我有点后悔,为什么当时要抗拒呢?
我就应该在大学时答应那个女孩,这样也不至于到今天一次经验也没有。
说什么还没准备好,哼,当时的自己真是幼稚得可笑。
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,可能我真的老了吧。
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女孩追过我。
也是啊,像我这样内向不善言辞的人,她当时到底看上了我什么呢?
说什么文化人,不过是懂得一点散闻轶事罢了。
这种特长,在学校时还有人认,出了社会,谁在乎?
手机震了一下。
“邀请你加入俱乐部”,切,俗套的广告。
我都不知道他们这些广告是乱发的,还是真的知道用户信息。
不过无所谓,我根本懒得理——我眼前突然闪过一个关键词,“玩偶”。
诶不对,不是那种垃圾黄色广告吗?
我仔细看看?
“同城玩偶体验租赁,支持送货上门,玩偶可随意摆弄。”好像确实是黄色广告,不过这玩意还有人租赁?我以为那种硅胶玩偶不贵的。
上面还配了张图。
这玩偶怎么看起来怪怪的?
图里有两个玩偶,店家都给它们配上了衣服,一个配了一身黑,一个配一身女仆装。
但这不是重点。
重点是,这两个玩偶为什么都没有脸?
这就是现代人的性癖吗?
喜欢神秘感?
这是小众还是主流?
不管了,闹钟响了,得赶紧出门,不然上班要迟到了!
忙碌一天,我脑海中反复出现那个广告。中午跑到厕所偷瞄了一眼那幅图,是的,这个猜测我越来越肯定了。
回到家中,我一头扎进了房间。虽然我知道只有我一个租户,但却鬼使神差地锁上了门。
我要打这个电话吗?
过去二十几年,我从来遵纪守法,未曾越过雷池一步。
但可能真的是因为我太过老实,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。
我知道那种广告肯定多少不大正经,但那个画面始终萦绕在我的脑中,挥之不去。
至少,验证一下我的猜想吧?对,我只是确认一下,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。除了验证猜想,过分的事情我一点不做。
我翻开那个广告,下面留的是一个手机号。那不是座机号。我拨了过去。手机开始拨打,界面显示连接中。
不行!我立马挂掉了电话,我的心砰砰直跳。我拨这种电话会不会被大数据监控?如果那边接通了我应该说什么?要不还是算了吧?
但是我停不下来,我正准备锁屏,却还是又拨了过去。
“您好?”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应答声。
我沉默了,我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场。
“您好先生?您在吗?刚才有看到您的来电。”他叫我先生,我想这个大概不需要大数据,毕竟能打这种电话的也不太能是女性。
“你好,有看到你们的广告。是你们的广告吗?”我终于说出话来。
“是的先生,我们这边是玩偶租赁店。”
“你们是什么样一个服务?”我问道。
“先生我能先方便问一下,您是同城吗?”
“是的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好的,我们这边呢是可以将玩偶送货上门,不过这个收费会比较高。如果您希望尽可能降低成本进行一个简单体验呢,我们会不定期举办线下体验活动,这个的话就可能是多人的,价格相对便宜一些。”他向我介绍了他们的服务方式。
“能方便问一下送货上门大概是多少钱吗?”
“我们的收费是这样的,送货上门的起步价是2000元,体验时间是半个小时,然后每加半个小时加收3000块钱的钟点费,最多不超过两小时。除此之外,新客的话需要先办个会员,会员费是2000元。”他介绍了收费标准。
说实话,这个收费非常奇怪。
“新客没有优惠吗?”我问道。
“没有的先生,因为新客的话我们还没有建立信任关系,您可以理解为我们反而是要加收您2000元的。”他的回答证明了我没有听错。
“为什么加钟反而变贵了?”
“因为玩偶很辛苦的先生。”
这个高昂的价格,让我更加确信了;尤其是他的这套话术,他的说辞,准没有错。
“如果您觉得价格接受不了的话,可能我们的需求不匹配呢。”大概是见我没有说话,他又补充道。
“你们家的这个玩偶,该不会是指……”我想要说,但实在是说不出口。
他一定知道我想说什么,但是他不作声。
“你们家这个玩偶该不会是指活人吧?”眼一闭,我把这句话一股脑抛出来了。
“是的先生,您了解”奇异人类主题乐园“吗?”
听到他肯定的回答,我长舒了一口气,堆压在心头的疑惑终于确认了。我回答道:“听过,但是不了解。”
“没关系的先生,我也可以为您详细介绍的。”
“你们说的这个可随意摆弄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意思呢先生。您可以任意摆弄把玩玩偶,但是当然我们也是有限制的:不可以对玩偶造成实质性的身体伤害,尤其禁止侵入式交互行为。如果发生这种事情,我们是有可能向您追究法律责任的。另外,为了防止过界行为,对玩偶的衣物进行损坏、脱卸,也是不允许的。除此之外,您可以任意摆弄玩偶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只要不出现暴力行为,我可以对玩偶做任何事?”我不确定我的理解有没有偏差。
“原则上来讲,我们只支持对玩偶进行常规的摆弄,禁止任何暴力和性行为呢先生。”他纠正道。
“就是说,只要没有暴力和那个,”我不好意思把性行为说出口,“只是做一些常规的摆放、拍照这些,玩偶都可以配合我是吗?”
“玩偶不会配合您的先生,我们的玩偶不会动。同时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,玩偶的感官是封闭的。当然,您如果需要玩偶配合的话,可能涉及到定制化服务,我们也可以支持,这个需要另外谈价格。”
“感官封闭是什么意思?”我知道这个概念,只是出现在这里,我似乎不太理解。
“具体来说呢,就是当玩偶送上门的时候,玩偶的视觉和听觉都是被隔断的。您如果有顾虑的话,我们可以支持当场验货。在交付玩偶之后,我们的工作人员就会离开,直到租赁时间结束再回来让您归还,在此期间没有人会知道您说了、做了什么。这都是为客户的个人隐私着想。”他说得一本正经。
“你说的玩偶不会动,而且还阻断了听觉和视觉,你们是给她打了麻醉剂吗?”
“不是的先生,我们没有使用任何药物,只不过是我们的玩偶受过专业训练,她们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动。”
“啊?你不是开玩笑吧?”
“我们是认真的先生。当然,实际游玩的过程中,偶尔出现动了动手指啦,肌肉忽然抽搐一下啦,或者偶尔有一些没剔除干净的本能反应,这个也是在所难免。另外如果您确认想要体验的话,我们在现场也会给您讲一些注意事项,比如原则上讲我们要求您每5分钟就要给玩偶换个姿势,不能长时间让玩偶处于一个不舒服的姿势等。以及我们肯定有保底机制,如果玩偶认为自己正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,这个时候她是可以动的。正常情况下如果玩偶动了,您可以要求我们赔偿一部分价钱。”
他这个描述说得我都有点心动了。
这个价格确实会让我肉疼,但还不至于承担不起。
关键是,如果我现在不尝试一下的话,下次再想到的时候,搞不好他们就被封了,毕竟他们这个玩法光是听着就已经很刺激了。
“我可以预约吗?”嘴比脑快,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。
“可以的先生,您现在预约的话,我们最快的上门时间是明天。明天一整天都是空的。”
“好,那我先预约一个下午2点的,半个小时。”我想先来个最基础款的,看一看情况。
“好的先生。是这样,对于新客,我们需要对您的背景信息做一个比较充分的了解。为了保障玩偶的安全,我们只做那种高素质顾客。您介意截一张您社保公积金的流水图吗?”
进行了一系列确认后,我终于完成了预约。
他们的验证步骤真是繁琐。
他们说,作为新客入会的一项福利,他们会把两个玩偶都带来,可以让我现场挑选。
睡了一个懒觉,吃完中午的外卖,我的门铃响了。
来人是个男性,看着35岁上下。
他拖着一个超大号行李箱,看着是一个人来的,门口没有其他人。
“您好先生,是您预约的服务吗?”他用词很谨慎,只说是“服务”,这样如果来开门的不是我,也不会暴露我做了什么。
“是的,是我。”
“在这里说话方便吗?”他的意思显然是说如果在客厅不方便的话,是否需要进我的房间里面聊。
“方便的,就在这吧。”
“我们要求必须先转账再开始服务,希望您理解。”
好吧,他们这种特殊的行业,尤其关注客户的信誉和玩偶的安全,确实是可以理解的。
“支付宝到账,四千元。”一阵语音播报响起。“转过去了。”我说道。
“好的。”他应了一声,开始把行李箱放平。
他解开行李箱上的锁,将箱子展开成两格。
看得出来其中每一格都相当沉重,他费了很大的劲将箱子轻轻铺好。
拉开每一格的拉链——虽然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,眼前的一幕仍然令我目瞪口呆——行李箱里正装着那两个玩偶,每个玩偶被收纳在其中一格里。
她们蜷缩着,整个身体抱作一团,将头埋在膝盖上,这才勉强装下。
“好了先生,您想选择哪一款玩偶呢?”
箱子里的玩偶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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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两个玩偶,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:其中一个戴着黑色面具,手上戴着黑色手套,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,腿上一双黑丝,脚上是黑色靴子;另一个的配色显然就明快许多,她戴着白色面具,还戴着个蕾丝头饰,她穿着一条粉色花边连衣裙,手上戴着白色手套,腿上也穿了黑丝,脚上是一双白色皮靴。
“这真的是活人吗?我可以先看一下吗?”我问道。
“可以的先生,我给您上手简单体验一下。”说着,他把那个戴着白面具的玩偶从箱子里抱了出来,示意我张开双手,让玩偶趴在我身上。
我赶紧一把抱住。
这真的是活人!
上手足足快一百斤重,而且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。
这个玩偶不会用力,我能感觉到只要我一松手她就可能摔在地上。
我赶紧一把搂住她的腰。
这是什么感觉?
我的心跳得好快,我从没有想到过女孩子的腰可以这么软。
“先生您抱紧,我们的玩偶自己是不会动的,”他说着,把我的一只手移到了玩偶的臀下,似乎是特意掀开玩偶的裙子,让我从裙下托着她,“没关系的先生,我们的玩偶没有生理羞耻的概念。”他说这话时,我的心砰砰直跳。
“你们说玩偶是不会知道我对她做过什么的是吗?”我追问道。
“是的先生,我可以现场给您验证一下。”说着,他接过了玩偶,从玩偶的后脑取下系带,将玩偶的面具揭了下来。
这真的是活人,面具下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。
她的眼皮上贴着一块胶布,这让她无法睁眼;她的嘴上也贴了几层胶布,看来她也张不了嘴,而且看上去她嘴里应该含了不知道什么东西,腮帮子鼓鼓的。
我看着她仿佛婴儿沉睡一般的面孔,止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探到她的鼻下,确实能感觉到规律的呼吸。
我又想捏捏她的脸,却被工作人突然把手打开了:“不可以的哦先生,玩偶只有在戴上面罩的时候才是玩偶,当她的全身被遮蔽,看不到明显人类特征的时候,才标志着她进入了玩偶状态。当您看到玩偶脸的时候,请您保持对一个人的基本尊重!”
我赶紧收回了手,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率先打破尴尬,继续介绍起来:“如您所见,玩偶的视觉是被完全封闭的,同时她们也不能开口说话。现在给您介绍玩偶的听觉封闭,您可以看到,玩偶的耳朵上是有一层薄膜的。”
我看向玩偶的耳朵,确实如他所言,上面有一层薄膜,如同纺纱布,又像是肉色丝袜,应该是特制的某种包布,专门用来包裹耳朵,内里可以看到一团团白色的棉絮。
他继续说道:“我们知道,一般的耳塞是不能完全阻断声音的,甚至我们说,耳塞的隔音效果可能非常差。所以我们采用了特别的工艺,首先我们将耳机放入玩偶的耳朵,然后在耳道的剩余部分塞入了棉花,最后再用这层薄膜封闭耳道,防止填充物脱落。我们现在说话时,玩偶的耳机里正在播放音乐。”
“所以她是听不到我们说话的是吗?”
“可以听到一点点,但基本是听不清的。”他补充道。
“我玩她,但是她不能动,玩偶会不会太惨了?”我这个时候圣母心又犯了,大概在我内心深处,仍旧是那个遵纪守法的少年。
“是的先生,但是玩偶惨跟您没有关系的呢先生。”他说这话时似乎很轻松,想要消解我的负罪感。
“那,如果我选择这个玩偶,我就可以开始玩了?”
“是的先生,不过由于您是第一次游玩,有些注意事项我还是要给您交代一下。”他说着,把面具重新戴回了玩偶脸上,现在看起来,那似乎又是一个没有面目的玩具了。
他走了过来,将玩偶再次交到我手上:“对玩偶进行任何带有物理性威胁的刺激都是不可以的。举例子的话,比如用针尖触碰玩偶的皮肤,即使没有真的刺破,也是不可以的。再比如对硬物的磕碰也是不可以的,因为我们的玩偶受过专业训练,即使是从高处落下也不会伸手保护自己,所以这种操作非常危险。如果是摔在柔软的床垫上,这种是可以的。另外,类似于让玩偶靠近火源、对玩偶的四肢进行捆绑固定,这种都是不允许的。我们的标准是玩偶至少要有一只手是可以自由活动的。”
他掀开了玩偶衣领的一角,指着里面对我说道:“您可以看到,玩偶的锁骨下方有一个微型报警器,如果您的游玩过程中出现了我上面提到的行为,玩偶可能就会开始自主行动,为了防止误触,报警器需要按照一定顺序点击两个按钮。正如电话中所沟通的那样,游玩期间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待在您的客厅,若无变故我们不会干涉您的游玩。但一旦接到报警,可能会立即将您打断,必要时可能向您追究法律责任,希望您理解。”
我咽了一口口水,看来,他们还是做了安全工作的。
“你说玩偶是没有生理羞耻的是吗?”我问道。
“是的先生,隔着衣物进行触摸是允许的,但是脱衣服不可以。以及整个过程中,摘下玩偶的面罩也是不可以的。”
“脱鞋可以吗?”我考虑到如果我要将玩偶搬上床,至少要给她脱鞋。
“脱鞋可以的。”
我点了点头,一时好像也想不到还能问什么了。
“好了,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,我现在就将玩偶交到您手上啦。这个玩偶您不需要我就带走啦。那么,我们从现在开始计时。”说完,他将行李箱合上,上锁。
“哦对了,”他好像想起了什么,“刚才一直在跟您说禁忌事项,忘了告诉您玩偶可以怎么玩:我们的玩偶有柔术基础,所以一般的关节搬折是不会对她们造成伤害的,但是太过分的也不可以哦。”说完,他提着行李箱,离开了我的房间。
工作人员在展示玩偶的感官封闭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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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着玩偶进了房,将她甩到了椅子上。玩偶果然不会动!由于我将她放得离椅子边缘太近,她顺势就要滑下来。我赶紧将她扶稳放好。
我看着这么一个玩偶,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。
我扶着她的头顶,看着她的脸:一顶纯白的面具,上面看不到五官,其材质是一层细密到几乎看不见孔隙的纱布,想必那既可作为面具的视窗,让玩偶在戴着面具时也能有微小的视野;又是气孔,避免玩偶窒息。
但我知道她此时眼皮正被胶带贴着,无法睁眼。
我有些想知道她在面具下此刻到底是什么表情。
不过他们租赁公司说得对,游玩过程中不允许摘下面具,因为摘下面具时,你就会清楚地看到玩偶的脸,你会意识到你正在玩弄一个活人,心中像是某道壁被打碎了一般,这种道德的底线一旦被碾碎,就会陷入可怕的深渊。
所以玩偶还是就这样就好。
“你能听见我说话吗!”我加大了声音说道。玩偶没有回应。
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玩偶,她穿着一件粉色连衣裙,袖口只是短袖,但是手上戴着一副白色长手套,这手套很长,直延伸进袖口里面让她的手臂没有一寸皮肤暴露在外面。
但是她的脸上只戴着一个纯白色面罩,遮到下巴为止,她的脖子却是裸露的。
我伸出手,放到了她脖子上,我能感觉到她吞咽口水的微弱震动。
我又试探着用手指在她脖子上轻轻挠了两下,回应我的除了吞咽口水外,仍然没有任何反应。
看来她真的不会动。
我可以自由摆弄玩偶,但是应该做些什么呢?
长这么大,我还没牵过女孩的手,要不借这个机会,我想试试?
我提起她的手,放到自己胸前,她的手臂像是没有骨头一样,我感觉自己在拉扯一根面条。
我将自己的手指穿过她的五个指缝,这个感觉真的就如同触电一般。
真是卑鄙呀!
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,通过这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欲望……但是,可能真的就只有这个机会了呢?
我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租赁这家玩偶。
我想还是算了吧。
现在的我,仿佛正在被欲望吞噬。
那么,既然只有半个小时,不,还剩25分钟,我只是想把过去没有机会经历的事情体验一下。
我把她的手指合拢到我手上,但是我一松手,她的手指又缓缓地归位了。
是呀,玩偶是不会动的,如果她能配合我就好了。
看来今天是体验不了十指相扣的感觉了。
如果未来我抱着女朋友,会是什么感觉?
我一把抱起玩偶,从下方挤进了椅子,让她坐在我腿上。
大腿不是平面,她根本坐不稳,就这样斜倒在了椅子上。
这样也好,椅子扶手可以托着她,同时我一只手继续牵着她的手。
我注意到玩偶穿了一条连裤黑丝,我把另一只手放到了她的腿上,轻轻抚摸起来。
细腻的手感包裹着温暖的体温,毫无反抗地呈现在我面前,这一刻我甚至有些想要哭出来——如果我以后有了女朋友,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为我穿丝袜呢?
此刻,我脑海中冒出一个更大胆的想法。
工作人员说玩偶是没有生理羞耻概念的,是真的吗?
我将手向她裙底探去,我越发紧张,我终于探到了她的胯下。
不能脱衣服,但是隔着衣服就都可以吗?
我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私处,她还是没有反应。
我感到那里的体温尤为炙热。
我更大胆了些,开始用力揉搓,这时,她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——我一直牵着她的手,我能感受到——她的头稍微偏了偏,尽管幅度很小,像是没有放稳,滑了一下。
但我终于确认,她其实是有意识的。
就像工作人员说的那样,玩偶没有使用任何麻醉剂,她们只是通过专业训练达到了这种近乎没有反应的境界。
时间不多了,接下来,我想把她搬到床上去。我将她铺在了床沿,两脚还撑在地上。
我往她的脚上看去:那是一双精致的白色皮靴。我一手托着她的小腿,一手把靴子从她脚上脱了下来。玩偶的那条黑丝便完整露了出来。
我想……我……
我抬起她的脚,凑到鼻尖,闻了闻。
虽然说是玩偶,但毕竟还是个人呀!
在这种天气穿一双不透气的皮靴,丝袜又不能吸汗,这一天下来,玩偶的脚底都已经湿了。
不过靴子这种东西,好似牛排熟成,也似酒曲发酵,穿着的时候是不会有什么的,只有当你脱下来了,才知道其酿造的成色到底如何。
我又抬起她的另一只脚凑了上去,果然属于一个人的东西,味型都是一样的。
哈哈哈哈哈哈!
我这笑不是笑她,我在笑我自己!
我今天所做的,都是这辈子没有做过——甚至假使我有了女朋友,恐怕也没有机会去做的事情,如今通过一个不会反抗的玩偶全都发泄出来了。
可想而知,人不能有不受限的权力,否则你无法想象人性有多少阴暗面!
哈哈哈哈哈哈!
我都已经堕落到了这步田地,还在给自己立牌坊呢!
工作人员说,玩偶是有柔术功底的,我脱下她的两只鞋后,抓着她的两条腿,掰成了一个一字马。
她很轻松地就完成了。
接着,我托住她的脚踝,试图将她往床上推。
她顺着力被我推得更进去了,但是我看到她突然昂起了头,似乎很痛苦的样子,这个动作幅度特别大,我看得一清二楚。
哎呀!
这是疼的吧!
只不过她现在嘴被胶带封住了,叫不出声来。
能开180度劈叉,已经很优秀了,我还在通过这种方式把她推上去,别给人掰坏了!
不过她的这个表现,又让我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:我想知道玩偶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。
我拎起她一边手臂,将一只手摸到了她腋下,挠起了她的痒痒。
她还是坚持没有做出动作,不过我感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,肚子一起一伏的。
看来玩偶是真的很能忍。我想到了一个正常人绝对无法抵抗的东西。
我来到床尾,抓着她的脚腕,这次我没有放到鼻子下,而是用两根手指开始挠她的脚底板。
我看到玩偶这下彻底绷不住了,她肚子剧烈地起伏,整个身体一抽一抽的,想笑又笑不出来。
突然,她猛地伸手够了够床,将自己往上拉了一截,然后翻了个身过去,似乎是表达不理我了?
这个举动把我吓了一跳,要知道玩偶此前一直是像一滩软泥一样任人摆布的,我甚至老在想她到底是不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之类的东西,现在突然做了那么大的动作,看来我真的让她很不舒服了。
不过好在,她似乎还没有去触发报警器。
“必要时可能向您追究法律责任”,工作人员的话语在我耳边回响,总是让我心有余悸的。
我上去晃了晃她的肩膀:“你没事吧?刚才是我弄得你不舒服,我道歉!”玩偶没有回应。
“喂!醒醒!醒醒!喂!”我更用力地晃动起来,回答我的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看来,她依旧在恪守玩偶的本分,并且我刚才的行为也还没有到让她判断“自己处于极度危险”的地步。
我将她抱了起来,扛在肩上。
她双手无力地垂在我背后,仍然没有反应。
我想试试她的应激反射。
我抱着她往天上一甩,抛到床上,她果然如同落叶一般飞了出去,丝毫没有保护自己的意思。
玩偶把本能反应剔除得很干净,并且,她重新变回了玩偶,仿佛刚才的动作从来没有发生过。
接着,我让她靠在床头,拿来相机拍了几张照。
没有说不能拍照吧?
房间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,手机也响了起来。我接通了电话。
“时间到了先生,麻烦开一下门。”
虽然意犹未尽,但是我确实只付了半个小时的钱。
“先生,玩得开心吗?”开了门,工作人员永远彬彬有礼。
“感觉挺好的,玩偶很专业,全程真的没有明显的动作。”我不想告诉他我做了一些可能出格的事情。
“是的,我们的玩偶经历过非常严格的训练,大概是有几个月的训练量呢。——那么,玩偶您已经收拾好了吗?”
“啊啊,是的,需要收拾一下……”我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如果方便的话,您介意我进入房间帮您收拾吗?”
“哦,这个倒是可以的。”
进入房间,她看到玩偶此时正被摆在床上,床尾是玩偶脱下的靴子,便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“先生,如果您没有什么敏感事务还需要处理的话,您应该不介意我现在恢复玩偶的听觉吧?没别的意思,只是想更快地整理好玩偶。”他向我征求意见。
“这样吗?当然也是可以的。”
听到我的回答,他拿出了一个迷你遥控器,说道:“现在我将摁下遥控器,玩偶的耳机里便不再播放音乐。这样,玩偶的听力就基本恢复了。”说完,他摁下了遥控器。
“起来吧,把鞋穿好。”他在跟玩偶对话,他把靴子递到了玩偶手上。
玩偶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过来,她此时虽然听力已经恢复,但是她的眼睛依然是被贴上的,便只能摸索着分清了左右脚,然后拉开拉链,把靴子重新穿回了自己脚上。
穿好后,工作人员牵着她的手扶她站起来,然后搂着她一边肩膀,带着她行走。
“那么,”他一手托着玩偶的背,两人一齐向我鞠了一躬,“感谢您的惠顾,期望与您下次再见。”
说完台词,他又将行李箱开锁,铺在了地上。
“好了,进去吧。”他扶着玩偶先把一只脚踏进了箱子里。我注意到箱子里的另一个玩偶不知什么时候被转移走了,目前箱子是空的。
“等一下,”我喊道,“可以让玩偶摘下面具,我们说几句话吗?”
“不可以的先生,请记住您刚才玩的是一个单纯的玩偶,而不是人类。我们的玩偶也不希望工作与自己现实中的人类身份产生过多交集。”他的拒绝总是这么得体。
玩偶也进入行李箱,在里面缩成了一团——她此时是能听见我说话的,但是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工作人员拉紧了箱子拉链,将箱子锁扣好,又向我鞠了一躬,便带着玩偶离去了。
2000起步价,每半个小时加3000,这真是一个让我大出血,但是又勉强能够得着的价格。
不管未来我还会不会与这家所谓的玩偶租赁公司有交集,但我真的很难忘记这次经历。